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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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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們?”帳篷外傳來韋斯萊夫人的呼喊聲,“你們在哪裏?你們和部長的談話是不是不太愉快?他已經離開了!”

“給我和德拉科一點時間。”哈利立刻對赫敏和羅恩說,“我們聊聊這個,”他舉起手中的信,又對帳篷外指了指,“你們解決那個。”

“但是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得告訴我們這個。”赫敏說。

“當然。”哈利說,“如果我們能把這個搞明白,我們就會決定未來的計劃了。晚上大家都睡著後你們來找我就是了。”

赫敏點點頭,和羅恩一起出去了。帳篷裏,哈利看著信半天,奇怪地看向德拉科。

“你覺得我是不是沒有理解錯?”哈利說,“他想我走以前的路線,是這個意思吧?”

“我猜是。”德拉科說,“你原本是怎麽計劃的?”

“我原本沒有計劃,我當時連魂器在哪兒都不知道,一通亂走,主要在逃。”哈利說,“這次我本是打算拖延時間,在原本的時候找上門去就行了的。”

“那現在呢?”

“看來我要再走一趟戈德裏克山谷。”哈利說,“但是我不明白,鄧布利多為什麽要把我的計劃的線索放在你這兒?”

德拉科搖搖頭。“也許這不是他全部想告訴我們的。”他猜測,“他肯定料到了魔法部會沒收他的遺囑,檢查他的東西——包括這封信。魔法部肯定想盡辦法尋找上面隱藏的信息。”

“這肯定就是他全部想告訴我們的。”哈利說,“上輩子也是這樣,到我們手上的全部就是一個熄燈器,一本童話書,一個打不開的金色飛賊。”

“那個金色飛賊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德拉科問,“我是說,我以為你接過他的時候肯定會發生什麽呢。”

“難道你忘啦?”哈利故作吃驚地說,“我第一次參加魁地奇比賽抓住的飛賊,最開始可不是用手碰到的呀。”

德拉科挑了挑眉。“你得親吻它?”他問。

“事實上,”哈利把金色飛賊拿出來,“我們得親吻它,除非你能說清楚我們那一天到底誰先用嘴唇碰到這個小東西的。”

“我想我這輩子都說不清楚這個問題。”德拉科說,“現在就試試麽?”

“現在也打不開。”哈利聳了下肩膀,“來。”

金色飛賊懸在哈利和德拉科中間,他們一起俯身,用嘴唇貼近飛賊。飛賊疲憊地動了動翅膀,顯然這是又一次的生命難以承受之重。

“註意,一會兒就要消失了。”他們在飛賊上停頓了一會兒,哈利把飛賊遞到德拉科眼前,指甲敲著那行字,“看到沒有?”

“我在結束時打開。”德拉科念道,“什麽意思?”

“字面意思。”哈利聳聳肩,收起了飛賊,“我們出去吧,韋斯萊夫人他們多半等著我出去才肯開始吃飯。”

出去時果然如此,晚餐桌旁邊的人正傳看著鄧布利多給他們的東西。見哈利出來,討論的聲音稍稍平息了,韋斯萊夫人問過哈利的意見,匆匆上了菜。大家盡可能愉快地吃完了生日宴會,在小天狼星的帶領下唱了生日歌,吃完蛋糕,結束了晚會。

夜深以後,羅恩和赫敏一前一後地來到了哈利在帳篷裏的房間,跟他和德拉科匯合。

“閉耳塞聽。”赫敏用魔杖超門口揮了揮,小聲說道。

“小天狼星又不會偷聽。”哈利無奈地說。

“我又不是在防小天狼星。”赫敏撇撇嘴,“我們下來的時候,查理還沒睡呢。你知道,韋斯萊夫人終於修剪了他的頭發,他正忙著讓頭發長出來。”

“讓我看看熄燈器吧。”德拉科提議。

羅恩立刻照辦,他把熄燈器舉在面前,哢噠一聲,房間裏的燈立刻熄滅了。

“問題是,”赫敏在黑暗中說,“我們用秘魯隱身煙霧彈也能辦到。”隨著輕微的哢噠一聲,那盞燈裏的燈泡飛到天花板上,一下子把他們都照亮了。

“也許是因為這個更安靜?”羅恩說,“隱身煙霧彈是‘砰’的一聲,而熄燈器只有‘哢噠哢噠’。”

“也許吧,但他在遺囑裏單獨把你挑出來,肯定不會就讓你幫我們滅燈吧?”赫敏說。她正低著頭翻看《詩翁彼豆故事集》,皺著眉微微思索。“說起來,哈利。”她稍稍擡起頭,“那個飛賊你研究出來什麽了麽?斯克林傑叫你接過它的時候,我以為肯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。”

“研究出來一點了。”哈利說,“不過,確實不是什麽要手指接觸才能顯現出來的線索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赫敏問。

“他第一次抓到的飛賊太特殊了不是麽?”德拉科理所當然地說。

“你是說!”羅恩激動地說,“一年級你們親上那個?我謝謝你們沒當著我和赫敏的面兒研究。”

“所以你們得到什麽了?”赫敏急切地問,“快拿出來瞧瞧!”

“我們只得到了一句話。”哈利說,“飛賊還是打不開,但是鄧布利多在上面寫了一句話。‘我在結束時打開’。”

“我在結束時打開?”赫敏喃喃重覆著,“什麽意思?”

“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。”德拉科搖搖頭,有點兒埋怨地看著哈利。剛才,在赫敏和羅恩沒進來的時候,哈利已經把熄燈器、《詩翁彼豆故事集》和戈德裏克寶劍的事情都告訴他了。只有這個金色飛賊,哈利說時機未到,他現在說不明白。——有什麽說不明白的,明明就是不想告訴他。

“好吧,來看看這本書。”赫敏說,“詩翁彼豆故事集……我連聽都沒聽過!”

“你沒聽說過?你在開玩笑吧!”羅恩不敢相信地說。

“沒有啊!”赫敏吃驚地說,“難道你知道?”

德拉科也驚訝地看著他們,畢竟這是一件太奇怪的事。韋斯萊看過的而格蘭傑沒看過的書,這要在上輩子,斯萊特林可以笑一年。

“哦,別逗了!”羅恩說,“小孩兒聽的老故事據說都是彼豆寫的,不是麽?好運泉,巫師和跳跳堝,兔子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樹樁……”

“對不起,最後一個是什麽?”赫敏咯咯笑著說。

“得了得了!”羅恩顯然認為赫敏是在開他玩笑,“你們肯定聽過兔子巴比蒂——”“那是一個阿尼馬格斯女巫和麻瓜國王的故事。”德拉科解釋說,“還有什麽魔術騙子的。”

“瞧!德拉科都聽過!他還能簡明扼要地給你們講一遍,是吧,德拉科?”

“其實我聽的最多的還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的故事。”德拉科說,“我可以給你們講一遍這個。”

“梅林。羅恩,你完全清楚哈利和我都是由麻瓜帶大的。”赫敏說,“我們小時候沒聽過那樣的故事,我們聽的是白雪公主和灰姑娘——”“灰姑娘是什麽?”德拉科興致勃勃地問,“她聽起來很臟,哈利和我說過她十二點就會被打回原形,但是我忘了問後續了。”

“灰姑娘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兒,寄人籬下,被當做仆人使喚。”赫敏解釋說,“她想要參加王子的舞會,善良的仙女幫助她——”“等等。”羅恩皺著眉說,“寄人籬下,被當做仆人使喚——麻瓜的兒童故事也是由哈利為藍本改編的?可我從沒見過哈利在十二點被打回原形什麽的呀!”

“那是因為你十二點的時候早就睡熟了。”德拉科說,“不過我也沒見過——”“嘿!現在是聊灰姑娘的時候麽?”哈利無奈地說,“我不是這個故事的原形,我沒有神仙教母和水晶鞋,你們饒了我吧。”

“小天狼星是神仙教母麽?”羅恩饒有興致地問,“你瞧,教母和教父是一類東西。”

“水晶鞋?你還需要一雙水晶鞋麽?”德拉科盤算著,“什麽樣的?”

哈利翻了個白眼,往後一倒躺在了床上。

“總的來說,這些都是兒童故事?”赫敏含笑問了一句,又埋頭研究那些如尼文。

“差不多,反正我小時候都在聽這些。”羅恩說,“我聽說,所有的老故事都是彼豆寫的,但我不知道它們最初的版本是什麽樣的。”

“可我不明白為什麽鄧布利多認為我應該讀這些故事呢?”

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,羅恩警惕地朝門口張望著。“我想我們該離開了。”他說。

“沒錯,我們該睡覺了。”赫敏小聲說,“明天可不能睡過頭。”

“絕對不能,”羅恩同意道,“新郎的母親殘忍殺死四人,會使整個婚禮有點煞風景的。”

“事實上,三人。”德拉科說,“你別忘了我不能出現在這兒。”

“但是依然不妨礙你會因為睡過頭被殺死。”羅恩說著,牽起赫敏的手,和她一起離開了房間。

“所以灰姑娘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德拉科拍了拍哈利的肚子,“你起來,你給我說清楚。”

“灰姑娘幹我什麽事,你以為達力會聽灰姑娘,還是有人給我講故事?”哈利按住德拉科的手,“我以前聽班裏的女生聊天提到而已,你想聽明天讓赫敏給你講。”

德拉科認真地想了想,問道:“那要不要我給你講大難不死的男孩的故事?”

“我想你睡覺。”哈利踢掉鞋子,在床上打了個滾,腦袋枕到了德拉科的大腿上,“韋斯萊夫人真的會謀殺你的,相信我。”

“可是你還沒看我給你的生日禮物呢。”德拉科說。

“某人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不是說祝我成人快樂?”哈利閉著眼睛說,“我記得我還熱情洋溢地感謝了你。”

“不客氣。”德拉科謙虛地說,“謝謝你款待我。”

哈利睜開眼睛,在德拉科肚子那兒扒拉扒拉,把他的襯衫拉開,咬了一口。

“好了,我還給你準備了一盒魔藥,你記得收起來。”德拉科揉了揉哈利的腦袋,“明天早上我會先起來,不然你睜開眼睛發現蒙頓格斯睡在你旁邊,你會打人的。”

“我會謀殺你。”哈利說,“謝謝。”頓了頓,他把自己撐起來,看著德拉科道,“有件事,我這幾天一直在想,如果你要和我們一起走的話……”

“那我就沒法兒解釋了。”德拉科說,“蒙頓格斯為什麽要和你們一起走?這是最不可能的人選。”

“如果是以小天狼星的名義呢?”哈利和他商量,“你回去還不知道怎麽樣,倒不如以內應的身份跟著我一起。學校那邊倒是個問題,不過,布萊斯、潘西、文森特和格雷戈裏在……”

“他們可沒人直接接觸過伏地魔。”德拉科說,“我還算是伏地魔器重的年輕人,他們在卡羅兄妹前面可說不上話。你就別擔心我了,我肯定比你到處亂跑安全得多。”

“不好意思,我現在是有目的有方向地跑。”哈利一本正經地說,“比如現在,我就要去浴室了。”

德拉科松開手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哈利揉著頭發走進浴室,德拉科聽著水聲,把桌子上的信拿起來又看了看。

鄧布利多總不會是怕其他三個都都有東西拿,他沒有,才給他留了這麽一封信的。為什麽特意告訴他要“走本來的路”?他甚至不是那個出門的人。除非……

德拉科盯著浴室門,毛玻璃模糊地透露出哈利的身影。

除非,鄧布利多是希望他能夠牽制住哈利,讓他走在原本的路上。這就意味著,肯定會發生什麽事,讓哈利想要不顧一切地偏離軌道——德拉科相信哈利也看出這一點了。鄧布利多在世時就一直致力於走在原有的道路上,致死也沒有留下一個原因。現在他離開了,而這件事顯然還是至關重要。

鄧布利多到底想要做什麽?

德拉科收起了信,透過帳篷的窗戶看到客廳的窗戶,再透過客廳的窗戶看到屋外的星空。繁星點點,靜默無語,仿佛是誰沈默無聲地俯瞰大地,觀察一方棋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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